今年是中国互联网文化的“旋风之年”——从贸易战和疫苗恐慌,到通过社交媒体兴起的女权主义运动。一直以来,随着中国互联网监管机构对被禁内容实施新规,从关闭Twitch,到删除恶搞视频,甚至是mr视频,中国的威权主义也在抬头。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在2018年,中国互联网用户获得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的回报,无论这些胜利是多么微小或短暂。多亏了区块链,今年的用户成功地保留了被审查的信息,阻碍了政府快速增长的审查努力。今年4月,学生维权人士在Ethereum区块链交易的元数据中发布了一封名为“MeToo”的公开信。这封信是一名学生写的,她的大学曾威胁她不要讨论性侵犯问题。然后,在今年7月,市民们再次使用区块链,共同努力维护一个调查故事,该故事揭露了中国婴儿如何接种劣质疫苗。
一般来说,中国公民会避免对政治问题发表公开评论,对他们根本无法控制的社会事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害怕中国网络空间管理局(Cyberspace Administration of China)的报复。但这两起被加密保存的事件都触动了人们的神经。在一个许多人仍然只有一个孩子的国家,疫苗丑闻是一个愤怒和沮丧的来源,因为它涉及到成千上万的有缺陷的疫苗,大部分是给婴儿的。对中国无数女性来说,注意力转向了家庭虐待、性骚扰甚至强奸,引发了一场风暴,就连权威人士的警告也无法阻止。
这两篇文章包含了确凿的证据,政府不希望共享:公开信表明,一个学生被拘留和她家人的安全威胁的信息自由请求她帮助提交揭示的情况下另一个女人在学校在1998年自杀后被前教授涉嫌强奸。这篇关于疫苗的文章报道说,深圳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给婴儿注射了劣质疫苗,但这些疫苗并不能有效对抗百日咳和破伤风,只是为了增加利润。
这些报道揭示了中国更丑陋的一面,即互联网监管机构一直在煞费苦心地掩盖自己的丑陋一面,尤其是在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统治下。习近平一直在努力巩固自己的权力,并在今年3月废除了任期限制,这意味着他可以统治到死。
带有敏感关键词的社交媒体帖子经常被撤下,与敏感图片分享照片的用户的帖子经常被屏蔽。但即使在审查机构取缔了通过社交媒体传播这些文章的所有其他尝试之后,这些帖子仍可作为登录区块链公共分类账的交易公开获取。因为它们被粘贴到事务的元数据中,每一个都大约有几美分,所以这些帖子很难修改;由于区块链是去中心化的,北京的监控机构也无法向网络所有者施加压力,要求他们撤掉这些网络。
区块链的专家说,追溯审查这些嵌入的信息,即使不是完全不可能,也是具有挑战性的。“中国政府不能删除这些帖子,”硬币中心的通讯主任尼拉杰·阿格拉瓦尔(Neeraj Agrawal)说。“他们将永远生活在以太宫区块链。”
这个漏洞利用了一项新技术,这项技术刚刚起步,国家当局已经悄然批准。尽管中国禁止加密货币交易——这一决定影响了许多公司,甚至导致一些公司离开中国——但基础的区块链技术得到了大公司的允许,甚至得到了投资,并得到了地方政府的支持。
由于无法删除这些报道,当局随后颁布了新规,要求人们在注册区块链服务时验证自己的身份,此举可能会阻止未来可能的活动人士保留更多经过审查的新闻。通常情况下,区块链的匿名用户现在必须公开自己的身份,这与中国其他社交媒体平台的运作方式类似。
正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C Berkeley)研究网络安全和中国互联网政策的博士生沙兹达•艾哈迈德(Shazeda Ahmed)所言,“实名制注册的势头一年比一年强劲。”与此同时,银行和支付应用程序开始要求提供生物识别数据,包括指纹、语音记录或面部识别。
许多研究中国的专家一致认为,互联网似乎正处于一种更加专制的统治之下,在这之前,中国似乎打开了一扇短暂的窗口,似乎中国日益增长的经济自由可能会把它引向另一个方向。
法国当代中国研究中心(French Centre for Research on Contemporary China)副研究员塞芙琳•阿尔塞纳(Severine Arsene)表示:“总体而言,互联网监管机构正变得越来越专制。”她指出,互联网监管机构以一个将由中国共产党更直接领导的新名称获得了更大的权力。“就政策而言,很难衡量,但已经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件。”
温格引用Bytedance关闭的Neihan Duanzi——一个受欢迎的模仿和meme应用程序被关闭在4月包含低俗内容的平台,网络空间管理局声称,“引发网民强烈不满”,是“一个很大胆的举动,一个主要针对流行的亚文化。(在《内韩端子》被撤下之后,《内韩端子》的粉丝们开始通过在街上随意鸣笛来在线下寻找对方,结果却因为不恰当的鸣笛而面临罚款。)
“今年是一场升级版的猫捉老鼠游戏,控制更加严格。美国和中国研究科技应用和互联网文化的人种学家克里斯蒂娜•徐(Christina Xu)表示:“人们只是在寻找任何发布这些故事的方式。”“中国互联网用户非常聪明。从算法上标记他们的评论是困难的——他们可能是一个subtweet的一个subtweet,一个几乎不加掩饰的历史引用,一个没有关键词的委婉说法。但监管机构也同样精明,他们已经明白了……你可以去的那些小角落和裂缝已经越来越少了,因为那里的人并没有真正注意到你。
“我们处在一个更新、更严格的时代。”
除了离线通信和区块链,互联网用户还有虚拟专用网(vpn)作为一种资源。但今年3月,互联网监管机构起草了新规,禁止使用非国家批准的vpn。尽管这一禁令尚未实施,导致包括ExpressVPN和NordVPN在内的许多流行vpn仍在中国运营,但这最后一种逃避互联网审查的可行方式正面临阴影。
煤矿里有几只金丝雀——以著名女演员范冰冰为例。中国顶级明星的偷税漏税行为已成为一种犯罪行为,值得拘留数月并处以巨额罚款。她在几个月后再次露面,与此同时,国际刑警组织(Interpol)总干事洪伟(孟Hongwei)失踪,目前仍下落不全,这意味着中国不再关心自己在世界上的形象。孟淑娟的妻子去年10月告诉BBC,她担心孟淑娟已经死了,因为孟淑娟在消失前给她发了一个刀形表情符号,从那以后她就接到了恐吓电话。“今年有一些根本不同的东西,”徐佳说。“有强烈的信号表明,我们处在一个更新、更严格的时代。”
总的来说,这两个职位,保持生活——一个新闻的一个例子,甚至可以在中国仍然存在作为大多数媒体的言论自由被限制,另一个证明# MeToo运动在中国不能扼杀——可以被认为是中国互联网用户的巨大胜利2018年开始表达不满的社会弊病。随着习近平进入第六任国家主席,中国互联网监管机构变得更加集中,这样的行动感觉更加难以捉摸和短暂。但无论是通过区块链,还是通过一个微妙的表情符号,中国用户已经多次证明,他们有很多方式来传递信息。下一次,它可能会以一种完全意想不到的形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