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作为国际通用语言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至于为什么英语很重要,也无需赘述。如果说世界上用英语记载的信息相当于一个操场的话,中文记载的信息可能就是操场上的一枚硬币。因此我国非常注重英语的教学,从小学起英语就是一门必修课,双语学校也越来越受到家长们追捧,英语培训机构也遍地开花。
然而据统计,中国有4.5亿人曾经或正在学习英语,比美国总人口还多,但是真正具有良好英语水平的人并不多。这背后,我们可以看到当代国人学习英语很多有意思的现象。
1
当代国人英语学习的魔幻现实
对于学习英语,国人总有看起来浇不灭的热情,但是总是盲目。
想必大家朋友圈里一定见过“打卡学英语”,种类繁多,有阅读短文的,有背单词的,有练听力的,看起来像模像样地在文章上标注“雅思”、“六级”,仿佛读完这篇文章,英语能力就得到了一个能力水平的认证。但是自己英语真实是怎样的水平并没有概念。
那些打卡学习的后来都怎样了?观察身边的例子,结果是悲观的。心血来潮“打卡”半个月,好像在学习,其实背着10年前就已经背过的单词。
系统性的、坚持的长期学习只为考试,真正需要用时却派不上用场。包括上学时必修的英语课程,出国留学时要学习的GRE、托福、雅思考试等,国人都有至少6年以上系统性地学习英语的经历以及大大小小几百次的英语考试。不少在国内英语考试成绩优异的人,真正到了外语的环境中,常常遭遇听不懂、说不出,无法交流的尴尬处境。这就是应试英语教学最后的产出。
国内英语考试在能力考查方面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曾有一个人做过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测试。拿着中国高考的英语试题在纽约街头,请英语母语的人来做题,结果12道题的平均正确率只有70%,甚至有一道题只有31%的人能答对。可见应试成绩的好坏,无法全面地客观地合理地检测出一个人英语能力的整体水平。
人们总结出“高分低能”这么一个词来形容国人学英语的窘境。国人学英语发展了几十年,看起来总是在谈论英语综合能力,其实最终还是在谈论英语考试的分数。
2
当我们说学习英语时,到底在学什么?
不管是在朋友圈打卡学英语,还是请外教教学,还是参加各种英语考试,且不分方式的优劣,我们都是在学习英语,但是学英语到底在学什么?
是在学习英语词汇吗?据有关资料显示,我国对于中学生英语要求的词汇量是大约3000,对大学生(非英语专业)的要求是大约5000个单词;而我们的邻国,日本对小学生及大学生的词汇量要求分别是5900个词和13000个。即是日本大学生比中国大学生掌握了2倍以上的词汇量,但是日本人的英语水平仍然不如中国人,从2014年TOEFL分数来看,在亚洲31个国家中,日本的排名是第27位,中国排在第19位。
那是在学语法吗?在一句话里纠结是do还是done,还是haddone。之前提到的街头测试,大部分语法问题英语母语者都回答错误,但熟练掌握语法的中国高中毕业生的英语水平并不如美国小学生。
知乎上有这么一个讨论:“怎么样才能从英语很糟糕的人变成英语很厉害的人?”获得了31K赞同的答案,来自英国剑桥大学的一位社会学硕士。他的回答完美揭示了学习英语到底是在学什么。他把英语学习分为了“道”和“术”,他认为语言的本质是一种被人使用的沟通系统,包含声音,词汇以及语法。语言学习应该回归其本质,交流、表达和文化这三个维度,是整体的综合能力的均衡发展。
相比过去,大家观念上对英语学习已经有了很多新的认知:认同英语学习不是唯考试。只不过现实中,大家的英语能力实实在在被考试的测试与评判所局限。
3
到底应该怎样评价我们的英语水平?
国人学习英语明明已经有了新的认知,为什么还苦苦执着于考试和应试,究其本质,是因为像CEFR这样的标准体系还没有被认知,及作为英语水平的评价方式所普及。
CEFR是什么很多人可能不太了解,但近期考过雅思的朋友也许会在成绩单上发现它。CEFR全称比较拗口,叫欧洲语言教学与评估框架性共同标准。通俗地理解,CEFR是一种英语水平评价的标准体系,与我们比较熟悉的TOEFL、IELTS等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些英语考试通常反馈的结果是数值,而CEFR反馈的是语言能力水平,是对不同阶段外语水平的描述。比如CEFR的评测结果大致分为基础使用者(A)、独立使用者(B)、熟练使用者(C)。
CEFR对于英语能力的评测具有非常广泛的影响力。在很多欧洲的国家,无论是公共教育还是私人教育,CEFR都成为了新的语言能力参照标准。比如,欧洲许多学校的录取建议中,经常会提到如英语水平达到CEFRC1或者CEFRB2这样的要求。
作为英语水平评价的标准,CEFR被推崇的另一个优势是,除了能跨语种评估外,还能跨考试评估。学习者可以将自己语言考试的评分与CEFR的定义相对照,让不同的考试之间也能更容易互相匹配。托福和雅思等,其实都能对应到CEFR的体系中。比如雅思一般获得6.6分及以上的语言使用者,就达到CEFR里,熟练使用者C1级及以上了。
在CEFR的指导下学习英语,对英语学习者来说,学习将显得更有针对性,高效把控英语学习核心。
1、通过CEFR,英语学习者能够更加客观全面地了解自己的英语综合能力,预判自身英语能力在什么程度上,是否能满足生活、学习和生活上的需求;直观地明确目前自己的英语若在母语环境中是怎样的水平,CEFR的评测能够给出一个大致的参考,不同的级别有详细的要求,让学习目标具有可执行性。
2、英语学习者可以系统地了解自己具体的能力差距,在后续学习中,找到针对性指导性的学习方向。仅仅通过考试,学习者无法准确认知短板,例如前面提到的TOEFL、IELTS等,不管青少年实际水平如何,面对的都是相同的试卷,测试的是同样的内容,然后得到分数,也许英语水平好的获得100分和入门水平的人获得40分,一个笼统的分数,对于青少年后续开展学习,比如下一步应该如何提升,具体需要做什么没有任何指导性的意义。而CEFR能够指向明确的、细节的能力点,根据对照知道自己在哪些具体的能力点上有差距。
3.在持续性地学习中,青少年能够根据CEFR的框架自我评估阶段的学习成果,形成“测—学—练—测”闭环式的学习轨迹,以确保英语的水平在上升通道上。
若以CEFR为衡量标准,英语学习的方式、教学的课程及方式必须进行多维度的调整。日前,鲸媒体发布的关于国内教育机构CEFR应用情况的调研中,提及到国内被调研的36家教育企业,vipkid、51Talk、阿卡索等已经引入CEFR作为参考英语水平体系。这些教育企业在行业中大多处于第一梯队,它们参考CEFR标准研发“因材施教”的教学模式,这一步走得非常超前,全新的教学模式效果如何,对于英语培训市场影响力有多少,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