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云南昭通市鲁甸县黑噜村连绵不绝的大山里,无论是本地化的口音,还是帮农民推车、扒洋芋时那股娴熟劲儿,赵古花都很像本地人。
“赵队长,拿上几个洋芋回家烧,香得狠。”这是正在地里收土豆的爷爷。
“赵老师,来家坐啊”。这是推着独轮车的婆婆。
村民们一见到赵古花,就热闹闹地打起了招呼。
来村一年多的赵古花,其实是平安银行昆明分行的经济师。去年8月,驻村两年的平安银行昆明分行风险部员工罗应翔扶贫期满,赵古花接任驻黑噜村扶贫干部一职。
平安银行昆明分行对于黑噜村的驻村帮扶,已经开展了四个年头;昆明分行的对口扶贫,也不是浮光掠影,而是扎根一线,持续造血。
1
大山的女儿
白净的脸庞,笔挺的西裤,透露出赵古花的城里人身份。
现年50岁的赵古花,上有二老,下有一子在京读书,在昆明的日子过得平顺幸福。
她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大山深处的黑噜村有什么交集。
其实,论起扶贫,赵古花算得上“老司机”,早在2009年,她就参加过云南省委新农村项目,前往云南楚雄州牟定县驻地扶贫。
时隔十年后,她第二次驻扎农村一线。“这里比我十年前扶贫的那个村子,穷多了”,赵古花感概道。
黑噜村路途遥远,山高箐深,气候寒冷,一年中有半年需要烤火,玉米土豆只能种一季。
从小在城市长大的赵古花很爱干净,但这里水很珍贵,加班熬夜是常事,回不了家,洗澡就是奢望了。
黑噜村一日两餐,赵古花也随风就俗,吃饭有一顿没一顿的。中午时,她和其他村干部就在村委会旁边的小学食堂就餐,一大盆一大盆的大锅菜,也没有桌椅板凳,吃饭时站在院子里。一只只苍蝇蚊子嗡嗡响个不停。
这里离昆明300多公里,交通不便,也没机会常回家。她时常挂念年迈的父母,二老生病时,无法及时赶回,她曾暗自心焦流泪。
刚来村时,村民总觉得,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银行女同志,来了能干嘛,会不会转一圈就走,这样的隔膜一度让赵古花很是孤独,但她相信热心诚心耐心能换来真心。
如今,赵古花代表昆明分行对口帮扶了17户村民。她喜欢到村民家串门,聊聊家常,帮忙打扫整理,逢到村里拔草、收土豆、运农货,赵古花也都赶紧上去搭把手。
她经常主动追问贫困户有啥困难,先后向行里申请扶贫金,支持村民修建院坝、安装门窗,购置家具等。
为了帮助村民增加收入,昆明分行会在黑噜村采购农副产品,赵古花也会优先选择贫困户。
对口帮扶户中,有一家姓付,40多岁的丈夫患有精神分裂症,一犯病六亲不认,更没法出去打工。他的妻子刚生完二胎,身体不好还在住院。
赵古花对这些情况一清二楚,一见到他就提醒,“记得出院时把住院清单复印了交给我,帮你申请补助。2019年的医疗保险一定要记得交,不要漏交了。”
驻村一年后,她和村民已经亲如一家人了,虽然这里生活不便,但村民那种朴实又真诚的热乎劲儿,很让她受用和感动,“我要趁着身体好,多帮村民干点事儿。”
这位昆明省城来的精致“白领”,变成了朴实的“大山的女儿”。
2
盖房的女队长
初秋,天气转凉的时候,赵古花还客串了一下“监工”。
今年,平安银行昆明分行为村里争取了22.65万元的资金,建设一所村民活动室,就在村里的集中安置点附近。
这里有一排排漂亮的黄色安置楼,整洁气派,外墙上贴着赵古花去年从昆明分行争取资金制作的“诚信、感恩”等宣传画,很是温馨、漂亮。
但村民上楼之后,没了院子,开会待客、红白喜事等都不太方便。于是,昆明分行决定拨款在这里建设一座文化活动中心,既便于村民迎来送往、婚丧嫁娶,也方便村里开会。
一栋房子看起来不是大工程,但也极为琐碎繁复,尤其是在交通不便、材料不全的深山里,负责项目推进的赵古花步步都得紧盯着。
为了保证质量、合理预算、如期完工,赵古花一人不得不分饰N角:方案、预算、施工、监工、统筹、资金安排等,都是从未面对过的新难题。大到建房选材,小到桌椅摆设,活动场所挂牌的高低等,都需要她实地察看落实。
多方参与讨论的施工方案定下来后,施工队觉得以前没做过类似方案,又不乐意了,也需要赵古花去耐心说服。
因为要天天赶往施工现场,赵古花决定把自己的私家车开到黑噜村。
很少开车的她,算不上“老司机”。从昆明到黑噜村,她从早到晚,整整开了八个小时,“我开车本来就不算在行,走山路更紧张了”。
从水磨镇到村里的路尤其难走,狭窄的山路弯弯绕绕,有些转弯很突然,视野被高耸的山体阻挡,赵古花开得胆战心惊。
有一次,她开车走了条小路,攀爬陡坡时车子打滑,直接陷进了玉米地里。车在玉米地盘桓了很久,都上不来。
已是深夜,人迹罕至。后来,住在附近的一位村民,听到响了许久的发动机声,才赶了过来,找人把车子开出了玉米地。
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连续苦熬了俩月后,工程主体终于完成,喜气洋洋的红色房顶,明黄色的墙壁,很是打眼,得到了村民的一致好评。
有位小伙子跑来告诉赵古花,“我过一阵要办婚礼,就在这里。过去要到镇上饭店,花钱多不实惠,又要跑腿不方便。这里宽敞气派,就在家门口,比饭店环境还好,自己做饭还实惠干净。”
桌椅板凳还没运进来,就有村民在此操办宴席。红彤彤的炉火映照着开怀的笑脸,热腾腾的饭菜一盘盘端上来,赵古花觉得此前一切的辛苦都很值得。
工程如期交工、桌椅设施全部到位后,银行领导前来检查验收。心怀感激的村民热情邀约,一定要他们到家里吃顿饭。那一刻,心里暖融融的赵古花,觉得自己和村民亲如家人。
3
双脚粘土的系统扶贫
有着3900多口人的黑噜村,是块扶贫难度大的“硬骨头”。
全村934户人家,建档建卡贫困户一度近半,达到了460户,到了2019年,贫困发生率依然高达25.73%。脱贫攻坚任务重,压力大。因此,黑噜村扶贫,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从2015年11月起,平安银行就开始对口帮扶黑噜村。
心里牵挂着黑噜村,银行领导除了日常听取赵古花的扶贫汇报,还一次次抽空来村调研,了解村民实际困难,与当地政府一块协商扶贫方案。
针对家庭确实困难的贫困户,平安银行先“救急”
去年冬天异常寒冷,在危房改造、重建房屋的过程中,因为资金所限,很多新房没来得及安门窗。了解到情况的赵古花,担心贫困户挨冻,立刻向行里申请专款,为20户贫困户提供资金安装门窗,贫困户们过了一个暖暖的春节。
今年11月,又为村里33名80岁以上的高龄老人,发放了电热毯,羽绒服,帮助老人们安然度过寒冬。
双目失明的邹莲英老人得知银行领导到家看望时,迟迟舍不得扶贫组离开。
救急一时,长效脱贫还得靠产业造血
2018年9月18日,昆明分行出资11.21万元,向合作社购买本地土鸡530只,集体经济获得销售收入16932元;2019年,又投入10万扶贫专款,支持黑噜村菊刺咾专业合作社,帮助当地种、养殖产业发展;2019年,黑噜村规划种植雪椒1040亩。
当地驻村干部介绍,雪椒的亩均收入,预计能达到土豆种植收入的三倍以上。
赵古花正作长远打算,上述经济作物一旦形成产业,可以通过中国平安自有的线上渠道和牵线搭桥的外部电商平台以及线下销售渠道,把农特产品销往全国。
扶贫先扶志
当地村干部感受颇深的一点是,村民等靠要思想严重,脱贫自发动力不足。
赵古花到村里家访时,一位小孩说长大了想当贫困户,“贫困户能领钱,还能领好吃的!”
听着孩子天真的话语,赵古花心情很是沉重。那一刻她明白,村民转变思维、提高意识,是长效脱贫的前提条件。
身在一线的的赵古花,充分发挥了女性细腻的优势,脱贫致富的理念在拉家常、扯闲话的过程中,润物细无声的宣传了出去。
为了让主动脱贫理念深入人心,赵古花向昆明分行申请专项资金,为黑噜村制作不锈钢宣传栏、宣传墙、宣传画等,鼓励村民积极自强、产业兴农。
扶智方面,教育扶贫成为主要抓手
昆明分行已经连续多年在黑噜村开展“爱心助学”活动。2019年11月13日,分行行长潘瑞才一行再次走访慰问黑噜村,一批新书包、图书、应急灯、运动鞋等,一一发放到130名学生手中,36名成绩优异的孩子还得到了每人600元的奖学金。
昆明分行的扶志“组合拳”立竿见影,那位想当贫困户的孩子,又跑来告诉赵古花,不想当贫苦户了,要当好学生。
平安银行也给赵古花等扶贫干部提供持续智力支持
2019年初,赵古花和鲁甸县扶贫办干部,一起到广东佛山参加了平安银行组织举办的贫困村“致富带头人”培训班。发达地区先进的种植、养殖、电商销售、品牌培育等案例,让赵古花“大长见识”,对黑噜村的脱贫很有借鉴意义。
扶贫要覆盖到方方面面,比如人居环境
很多村民院子没有硬化,一下雨泥泞一片,垃圾随处丢弃,猪草乱糟糟摊了一地,人居环境恶劣。昆明分行特意筹集资金,为全村10个村民小组修建垃圾池30个。有了垃圾池、垃圾箱,村民的垃圾有了去处,不再到处乱扔,环境卫生得到极大改观,村里变得整洁又干净。
平安银行扎根一线的深入扶贫工作,也得到了当地其它驻村干部的点赞,“黑噜村扶贫难度大,需要多方协作。平安银行的优势在于善用金融手段,帮助村里很多项目协调了资金”。
平安银行的精准扶贫,只是中国平安系统扶贫的“冰山一角”。2018年,中国平安成立三十周年之际,正式启动面向“村官、村医、村教”的“三村智慧扶贫工程”,通过整合平安的金融、科技资源,变“输血”为“造血”,实施产业扶贫、健康扶贫、教育扶贫。
目前,中国平安“三村工程”已落地全国13个省区市,一位位平安员工走出干净明亮的办公室,两脚踩土,一身风尘,深入扶贫一线,而无数个像黑噜村一样的贫困山村,也终于借力走上了脱贫致富路。